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搖曳生香,是法蘭西女郎給人留下的第一印象。
《環(huán)球》(GlobeMagazine)記者對香水最初的感受來自大學時的法語外教。這位法蘭西女郎走進教室時總帶來一陣芬香,春天是花香,夏天仿若帶著大海的氣息,秋天偶用果香,冬天則是松柏木香,仿佛把四季噴灑在了身上,令同學們紛紛感慨香水之奇妙。
后來結(jié)識的法國朋友中,無論男女老少,多數(shù)都有使用香水的習慣。偶爾與個個都飄香的朋友們小聚,倘若自己沒有噴香水,感覺會有點尷尬,仿佛少穿了件衣服。
曾有一位中國朋友告訴記者,她去法國朋友家參加聚會時忘記噴香水,臨時拿起朋友桌上的香水“補香”,不承想法國朋友頓時面露不悅:“這樣你就和我‘撞香’了啊!”
看來,“撞香”的嚴重程度不亞于“撞衫”。
拯救了宮廷中的嗅覺世界
法國香水業(yè)能有今日之地位,第一功臣當屬亨利二世的妻子凱瑟琳·德·梅第奇皇后。1533年,這位出身佛羅倫薩名門的皇后來到法國皇室,同時也帶來了她最喜愛的制香師。
彼時,佛羅倫薩是香水之都,而在巴黎香水文化并未盛行。在凱瑟琳的推動下,法國皇室貴族開始流行使用香水。據(jù)載,當時法國人并沒有洗澡的習慣,難免體臭熏天,凱瑟琳簡直立下了“豐功偉績”,是她拯救了宮廷中的嗅覺世界。
在17世紀路易十四時期,“太陽王”本人鐘愛各式香水,使用頻繁,即便他一生洗澡的次數(shù)屈指可數(shù),也有“香王”之稱。
法國君王對香水的追逐甚至一度達到無節(jié)制的狀態(tài),其中最有名的莫過于拿破侖一世。這位君主一個月的古龍水消耗量是40升,平均下來每天用將近7瓶200毫升裝的古龍水。傳說他在前線作戰(zhàn)時,每逢上戰(zhàn)場前還會喝上幾滴古龍水。
在19世紀,對香水業(yè)發(fā)展功不可沒的是歐仁妮皇后,這位皇后以美貌和時尚著稱,她迷戀香水,說服丈夫拿破侖三世大力發(fā)展香水業(yè),從而也促進了香水產(chǎn)業(yè)的形成。
由于手工制香成本高昂,香水最初離民眾生活遙遠。不過從1830年代起,香水逐步開始工業(yè)化發(fā)展,逐漸形成產(chǎn)業(yè),為香水的普及創(chuàng)造了條件。
法國香水產(chǎn)業(yè)一直處于國際領(lǐng)先地位。2014年法國香水和化妝品年營業(yè)額達到了250億歐元,并占據(jù)25%的國際市場份額。
“鼻子”的天賦和勤奮
幾乎每一款香水都有自己的名字,有些成為經(jīng)典為大眾所熟知,但鮮有人知道手中這一瓶瓶香水背后“鼻子”的名字。
“鼻子”是制香師的別稱,成為“鼻子”并非易事,既要對氣味敏感,也需經(jīng)歷長期的專業(yè)學習和培訓,方能開始研制香水。據(jù)了解,全世界的“鼻子”不超過500人,作為香水大國法國的制香師則不足百人。
“鼻子”到底需要記住多少種氣味?可供制香師們選擇的原材料約有1500種,而供一位制香師日常使用的約有三四百種。日常使用的概念是指,必須能記住每一種氣味,以及其中細微區(qū)別。
邁琳·阿爾朗是一位年輕的“鼻子”,30歲左右。這位天生的“鼻子”在大學選擇了香水方向的化學專業(yè),打下制香基礎(chǔ)。
她介紹說,法國的香水制作培訓體系相對成熟,數(shù)所大學開設(shè)相關(guān)專業(yè)且還有專門院校,一些老牌香水公司也設(shè)有內(nèi)部培訓學校。
不過在阿爾朗看來,對制香師而言最重要的還是實踐。在不同公司實習后,2010年她開始作為助理制香師工作。
從業(yè)7年,年輕的“鼻子”感慨說,制作香水沒有奇跡和秘訣,靠的是制香師日復一日的自我訓練,尋找靈感。
“只愿流露一縷隱秘的蹤跡”
在制香師看來,香水的流行趨勢與當下的社會文化環(huán)境息息相關(guān),香水的選擇背后是文化的屬性。
隨著中國香水市場不斷擴大,中國顧客的香水品位也變得有跡可循。某跨國香水公司中國市場負責人解釋說,中國顧客青睞相對淡雅清新一些的氣味,柑橘香調(diào)、綠香調(diào)、花香調(diào)、透明香調(diào)相對受歡迎,尤其是中國女性香水消費者喜歡清新柔和的感覺;反之,濃烈一些的美食香、甜香不太受歡迎,而動物香、香料香、木頭香則很難打開中國市場。
對于中國顧客的選擇,法國專業(yè)人士認為,香水在中國的使用仍是隱秘和微妙的,并且力求低調(diào)。
阿爾朗認為,香水最內(nèi)在的本質(zhì)是一種自我表達的方式,但是對中國顧客而言,香水似乎是第二層皮膚,尤其是中國女性,“用微妙的方式繞開了香水內(nèi)在的本質(zhì)”。
“可能在亞洲或中國文化中,內(nèi)在的事情不適合主動呈現(xiàn),只愿流露一縷隱秘的蹤跡吧?!彼f。